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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 噩耗南来2 (2 / 5)
        “听左大人言您从扬州城死里逃生，亲身经历扬州城失陷。有诸多问题想了解一下。”

        “正是。学生在扬州为史督幕僚，扬州城陷以后与家人失散，亲眼目睹建奴在扬州的种种暴行。”

        “原来是史都幕僚，失敬失敬。烦请先生述说一下扬州之事。”

        接着王秀楚忆说了建奴攻陷扬州的事。大致与左懋第说的相同，只是更详细一些。

        如李棲凤、高歧凤率领所部并勾结城内将领胡尚友、韩尚良一道出门降清。史可法以倘若阻止恐生内变为由，听之任之，不加禁止。

        如总兵刘肇基建议趁敌大众未到，立脚未稳，出城一城。史可法却说：“锐气不可轻试，且养全锋以待其毙。”在城守方面，“旧城西门地形卑下，城外高阜俯瞰城下，势若建瓴，且为兴化李宦祖塋，树木阴髟，由外达内，绝无阻隔，树干回互，势少得出。诸将屡以为言。史督以李氏荫木，不忍伐也。且言，诸将以此地为险，吾自守之。

        清军在攻入扬州后把城内的人分成50或60人一堆，在三四个士兵的监督下，用绳子捆起来。然后就开始用长矛一阵猛刺，当场把他们杀死，即使仆倒在地者也不能幸免。

        一满兵提刀在前引导，一满兵横槊在后驱逐，一满兵居中在队伍的左右看管以防逃逸。三满兵驱赶数十人如驱如犬羊，稍有不前，即加捶挞，或立即杀掉。妇女们还被用长绳索系在脖子上，绳索拖挂，女人们由于小脚难行，不断跌倒，遍身泥土。街上都是被弃的婴儿，他们或遭马蹄践踏，或被人足所踩。

        路过的沟池里，只见里面堆尸贮积，手足相枕，血流入水中，化为五颜六色，池塘都被尸体填平了……街中尸体横陈，互相枕藉，天色昏暗无法分辨死者是谁。城墙脚下尸体堆积如鱼鳞般密密麻麻，血腥恶臭弥漫，到处是肢体残缺的尸首。

        在城里，一些人藏到垃圾堆里，在身上涂满烂泥和脏物，希望以此躲开人们的注意，但是清兵不时地用长矛猛刺垃圾堆，直到里面的人像动物一样蠕动起来，鲜血从伤口流了出来。

        才貌超群的女子被清军抓住以后献于奴首。其他女子或被当街奸yin或被裸体串成一排，长索系颈，累累如贯珠，赶往军营。每日抬出军营的裸体女子不计其数。

        清兵在城破之后在城内大肆纵火，大火蔓延开来，那些因为藏在屋子里或地下室里仍然活着的人们，或者是被无情的大火所吞噬或被活活闷死。扬州城犹如地狱，流血有声，令人毛骨悚然。

        封刀后奴首多铎命和尚收集和焚烧尸体。具不完全统计，清理出来的尸体80多万具。其中还不包括落井投河，闭户及在偏僻处自缢的人。

        王秀楚一门数十口，昆弟妻子妾媵及其他朞功亲属死亡殆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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