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翠屏山钟晓拜观 (2 / 3)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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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翠屏山钟晓拜观 (2 / 3)
        李夜墨笑了笑道:“这小贼姓葛,大名嘛上炳下辉,葛炳辉,在我们师门里排名第三,练功是大大的厉害,师父要他去学鹰击长空,大鹏展翅,他却去学那地雀跳跃的神功,师父,师兄弟也只能佩服佩服!自号天下第一青眼神地雀的便是他了!”

        钟晓听李夜墨打趣师弟,在一旁吃吃的笑,葛炳辉苦脸道:“师兄在旁人面前不要总揭我短,不然师弟将来出去怎么光耀师门!”说完又是一笑道:“不过也不是外人!”晓儿登时羞得两颊通红。

        “老三。怎么只有你?老二,老四今天不来打水的吗?”李夜墨瞧钟晓一脸娇羞的模样,怕这雀儿呱呱又要说出什么,笑着问另外两位师弟。

        “二师哥,四师弟啊……他们也来了,应该就在我后面的。”

        三人又随便聊了几句,就见树丛里闪出两道身影,一样的身手矫捷,提着两只木桶,老三赶忙出声招呼,几位师兄弟感情极好,两人一见师兄回来了,还带着一位姑娘,都似老三那样提着水桶,洒着水花就飞奔而至,好不欢喜!

        翠屏山上五名弟子一时间四个都在山脚下聚齐了!大师兄李夜墨自不必说,入门最早。老二肖百川年纪最大,原是山下的樵夫,有一日见阮经亭轻身飘过,形如仙人,一时兴起就拜在门下,山下却是有妻子子女。。常要下山照顾生计,因而虽已四十几岁,功夫却不及老三,更莫说李夜墨了。老三葛炳辉与老四杜雨,倒是和李夜墨年纪相仿,葛炳辉性格跳脱,自号天下第一青眼神鹰,功夫使得却如同地雀,怎么也改不回来,师兄弟间就常以雀儿唤他,老四杜雨是师兄弟里最为稳重的一个,只是入门太晚,武艺平平。本还有一位五师弟,五师弟与玄门有缘,不学武艺只学道法,年只十岁却是这翠屏山假道观里唯一一个修持道法戒酒戒肉的真修士。李夜墨和钟晓要到山上,三位师兄弟也不打水了,一定要把两人送到观里,一路上七嘴八舌的为晓儿介绍山上的事,钟晓原还道李夜墨嘴上话多,没有高手之风范,今一见原来翠屏山上几位师兄弟人人如此,只觉好笑,却也没有隔阂了。

        六只水桶摆在地上,两两一对,晓儿细看后不由暗暗咋舌,六只桶桶底都打了一个圆洞。。洞的大小尚不相同,老四的两只最小只有筷子尖大小,老二有小指粗细,老三的则足可以塞进一小颗葡萄,用来提水怕是半山腰水就一滴不剩了!杜雨师弟向她解释道,翠屏山上练功除了内功修习以外,便只有提水,捉铃,打酒三样,打水必须日日为之,几人一起要用这漏水的桶打满观里一只硕大的水缸,捉铃就要看师父的心情了,哪日酒不好喝又或太好喝了,几个师兄弟便倒了大霉,一夜都别想睡了。打酒说来若是平日为师父买酒倒也简单,只要到山下三十里外的桃花酒庄去,别处的酒师父是万万不喝的,若是偷懒了,晚上免不了又要捉铃,但想要下山闯荡,还是买酒,和师父一起出观,师父会先到离后山十几里的癞头那去买只烧鸡,之后去桃花酒庄会面,想要下山就要比师父先到,打一葫芦酒,摆上酒盏立在一旁,师父来了说一声“师父请”,师父摆手让你坐下,一起吃完这只鸡,喝一杯送行酒,今后就可以随意下山了。说着简单,其实极难,也因此直到今日,众师兄弟里也只有大师兄一人可以山下行走。杜雨师弟解释着,李夜墨笑而不语,其余两位夹七杂八一通东西乱插,倒也只能听个大概。李夜墨四个师兄弟常年提水上山,早就习惯了,一路上嬉闹个不停,钟晓拳掌不错,轻功却和四人差之远矣,只觉得两腿打颤,幸亏这些假道士的道观没修在山顶上,爬到山腰又往上走了一大截,山路渐渐平缓,只见这半山里出现一大片坡地,郁郁的密林里模糊能看到道观颇为老旧的红墙。李夜墨解释道翠屏山山势从山脚一直到这都极陡,偏生这里有一块如此大的空地,这空地再走过,山便刀劈斧凿一般直直向上,再难攀爬了,山下的信人就集资在此坐了座道观,不过日子久了,上下又太不方便,这道观就荒废了,不过别人不便,师父却看上了这养性的好去处。

        肖百川,葛炳辉,杜雨把钟晓,李夜墨送到观门外便下山打水去了,钟晓抬头一看。果然是座好小的道观!没有挂匾,在门上一尺处用漆涂黑,又用笔勾金写着“三仙观”,过去太久,斑驳的已经有些难认,入门就看见几个破烂蒲团,右手边有个小的侧门,应该是通向后院吧。三尊眉目慈和的泥像并立在供台上,这道观名叫三仙观,想来供奉的是元始天尊,灵宝天尊、道德天尊这三位了,大厅里简陋又有几分庄严灵气,香炉里的香才烧一半,钟晓心想:这三位大仙真是好福气,这么高险的山怕是多久也不来个香客,幸亏底下的徒子徒孙孝顺,还每日有香火受。钟晓四下看了一圈,却没瞧见一人。

        “臭小子可有五六日没回来了。。我来瞧瞧你功夫可曾拉下!”

        突然从右手侧门的帘子里闪出一道灰色身影,身形极快,伸手就抓向李夜墨的背心。李夜墨倒似背后生眼,一个侧身,探出右手反抓向那人的手腕,正是擒拿的手段,却见那人似也早有预料,身子一低,却是要抓李夜墨的腰带,李夜墨“啊”的叫了一声,只能向后连退两步,他退了两步那人就欺身到了跟前,你来我往又斗了几十招,李夜墨却是又退了好几步直逼到墙角,给那人一只手扣住右肩,一拉一按,两手捉住李夜墨后背衣料,哈哈笑着把李夜墨提到空里,只见好好一个飞蒲草,却是插翅也难逃!

        这几十招其实极快。。钟晓正想上前帮忙,只一眨眼的功夫,李夜墨就已让那人提在手里,动弹不得了。钟晓仔细打量那人,穿着一身宽大的灰色道袍,整个人极为枯瘦,下颚蓄着几缕胡须,腰后绑着个油亮的葫芦,有几分仙风道骨的味道,此时弯曲两足,伸直双手将李夜墨拎在空中,倒好似一只瘦鹰提着个高大的黑鹭。

        李夜墨被制服也不恼,苦着脸道:“师父啊师父……晓儿还在这里呢,今天就不要玩了吧!”

        那道人嘿嘿一笑道:“那里在玩?你个混小子总是出去鬼混,师父考较你的功夫丢什么人!”说着将李夜墨两只手并在一起,左手一抓,竟能腾出右手来去摸李夜墨小腿的缚带,疼的李夜墨哇哇直叫,道人大怒道:“混小子竟然偷偷把沙袋解了,身为大师兄你不勤奋练功,底下的师弟怎么看你,走闯在江湖上,天下的英雄怎么看我!混小子我让你解,我让你解……”说完把手往高里一提猛然向地上一掼,将李夜墨重重摔在地上,哈哈大笑起来。钟晓见李夜墨师父脾气古怪,不敢说话,嗫嚅道:“前辈就是一道鹤阮经亭阮前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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