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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小楼 (1 / 2)
        汴州漫无边界的夜.

        与这无边夜色不相符的，是汴河岸边，热闹非凡。此刻是属于权贵公子肆意潇洒的时间，华灯灯火从此处一直延伸，不知伸展去了什么地方。

        这里就是这河岸边的月柳巷口，不大的巷子，一到夜间就挤满了人，都是来这附庸风雅、寻欢作乐之人。

        月柳巷，正是那汴州闻名于世的隶属教坊司的烟花场所。

        不要误会，这里的姑娘只是卖艺，并非女昌籍，各个才情横溢，纸醉金迷，十分动人。

        “今日听雪姑娘不会出来了，刘妈妈刚才了。”有客人议论道。

        “啊？那我岂不是白来了？”

        相比于楼下的喧嚣，二楼临街的阁台上显得安静多了。这里只有雪茹嫣一个人，撑着俏丽的脸庞，静静看着楼下行人来来往往，心里一点也翻不起波澜。

        今日，是她来到汴州的第129。

        ……

        “雪姑娘，今日你真不登台了吗？整个汴州城里等着听你唱曲的人可多了，再过不久你可就要成为整条巷子里最红的角儿了！”

        红儿端着茶水过来，这是她来到这里后刘妈妈安排伺候她的丫头，十三四岁的年纪，自父母双亡，被叔父卖到这里，现在尚未学艺，只能做些端茶倒水的事情，也是可怜人。

        雪茹嫣这才回头，一双清澈明亮的眸子里带着些许幽怨的气息，但虽幽怨，却又不令人觉得可恼，更不让人感觉到一丝的可怜。

        这是雪茹嫣独有的眼神，也可以是她的特质。她自己将这种眼中的情愫称之为——慈悲。

        “今日来了多少人？”雪茹嫣问。

        “起码得有一百八十来人！”

        “还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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