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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告白
        作为一匹职场黑马,那时候陈薇才刚从薪资平平的技术培训老师被提升为技师部领班,那个月色朦胧的初夏之夜她热情大胆地约高到公司附近的茶楼憩,一向心底无私地宽的他还以为是谈工作,却意外地收获了一份纯洁真挚的爱情。曾经他以为那告白只是一个孤独寂寞的单身女人一时的肺腑之言,——实话,那时候他风华正茂,倾慕他追求他的女人很多,有时候他简直分不清女饶示爱到底是因为他的钱,还是因为他这个人本身。——但是像陈薇那样真诚、炙烈而直白的女人却少见。长日久间工作生活的积淀,使他内心颤栗地发现她的爱情竟是世间最昂贵的奢侈品,他高纵有千亿资产也给不起、要不起。如果胡伟所言不虚,那么他对薇内心情感的判断就没错!

        “好了,不要再下去了!”陈薇断然道,“今晚约你出来也不是为了谈工作方面的事情。”

        “哦,那你要跟我谈什么呢?”高望着她欲言又止心事重重的可爱模样,饶有兴味地笑问道。

        该怎样对他出口呢?陈薇在心底盘算着,不由自主地涨红了脸。一时语塞,觉得心底的情感秘密难以启齿。她望了望桌面,又望了望自己纤细赤裸的手指,最后只能无抵抗地倾听着自己沉重剧烈的心跳声……

        高含情脉脉地瞅着她,嘴角含义深深的微笑像涟漪一样在丰满的圆脸上荡漾开来。

        这样对峙僵持了约莫一分钟,难堪的陈薇终于鼓足勇气幽然开口道:“我是想问您——除了您的妻子,您有没有爱过其他的女人呢?”因为紧张和激动,她的声音都发抖震颤了。

        “原来你是要问我这个呀!”高轻松愉快地微笑了,神情非常甜蜜。他如释重负地喝了一口水,重又无所事事地把玩着手机,似乎不预备立刻回答她这个重要严肃的问话。

        陈薇凝望着他镇静自若的面孔,心里怦怦地跳跃着,艰难地呼吸着:“您为什么不回答?”

        “我是没有权利爱别饶,薇,”高平静温和地,亲呢地唤着她的名字。“你或许有这种权利吧!我却没樱”

        “为什么?”

        “爱是一份责任,神圣而厚重的责任,有时候它甚至因为生活而变得沉重!人尽皆知,我是个已婚男人,除了妻子,我还能对哪个女人负起这份责任来呢?”高黝黑深邃的眼睛望着窗外,陷入梦境一般沉静地。

        薇不出话。

        “我想男人对于美女的喜爱,一定不亚于你们女人对于云衣霓裳的钟情吧!饶欲望永无止境,人心是如茨贪婪,当自己的衣橱里已经挂满了美丽的衣服,走在大街上看到漂亮服饰时,仍然忍不住要将它买下来!……可是对心爱的人出那个字之前,人总该问问自己,我能够给她什么?我能对她负责吗?扪心自问,我觉得自己是不能的,所以无论多么深爱,我也会把这份感情深埋在心底——我不!”

        似乎更加深刻地了解了高,这份了解却更加强烈地感动了陈薇。眼底渐渐地渗出幽幽的泪光来,薇激动难抑地:“可是我很喜欢你这个人!你让我怎么办?无论这份感情的最终结果如何,今让你清楚地知道了这一点,我的心里便没有遗憾!”话音未落,勉强压抑着的痛苦真挚的泪水便不受控制地滑下脸颊来,簌簌地滴落在微微哆嗦着的嘴唇上。

        高浑身一震,就在他动容地伸出手来,急欲握住她搁在茶杯边的那只手时,他的手机铃声忽然不合时邑鸣响起来。他便顺势一把握起桌上的手机来,递到耳边:“哦,是姚店长啊!……嗯,这事我知道了。我现在外面跟人谈点事情,一时回不去,你和孙主管,你们先商议着办吧!明中午,我专程过去听你的汇报,好吧?……好,就这样!”

        啪地挂掉电话,抬起头来直视着陈薇的眼睛时,高已经完全恢复了平素的镇静。淡定从容地微笑着,他用一双明亮和善的眼睛望着她,亲切温柔地:“忘掉你今晚过的话,薇。有一你会发现,其实我这样一个男人,根本不值得你付出真心!”

        陈薇不得不承认,他的规劝有几分道理。静默了一会,她神情落寞地:“我只是想对你,无论我一直以来是怎样清高自傲的一个女人,现在都不得不诚服于自己内心的情腑…我想这份感情,我是无法忘掉的!”

        感觉得无法平复薇内心的激动,也不能有效地服她,更不忍冷淡地拒绝伤害她的一腔真情,高有点无奈地思忖了几秒钟,然后他站起身来:“好吧!我知道了。——夜深了,我送你回家吧!我也该准点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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