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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节 画展 (2 / 2)
        “哦。那天脚崴是跟吴娜她们打了一架。”

        “那天你右边的眉尾贴着创可贴。我以为是你威胁珊珊，才对你很不友好。但是，这张画为什叫祝福？”杨涛不解的盯着画框下，橡皮大小标注的名称。

        “祝福？”林奂愣了一下又笑了，迟来的觉悟让她明白了这张画的寓意，“上高三前，每天我过的生不如死。精神堡垒坍塌，比任何事都可怕。父母的婚姻危机，让我感到无比耻辱。不见面还好一些，用玩笑或者过量运动填充内心的愤恨。不说，不代表我不介意。说了也改变不了现实。那时候刘珊每天都会用不同的方式安慰我。我们变成无话不谈的朋友。偶尔我也会在她美术课结束，等在外面一起回家。虽然我得多走15分钟的路。但每天还能过的去。我很想在生日那天收到她送的画。生日前一个月，我就每天念叨……”

        傅老师也走了过来，看看画又看着两个年轻人，“你们是杨涛和林奂？”

        三人来到外面，傅老师听完他们的自我介绍后，对杨涛感慨的说：“谢谢你同意把这幅画拿出来展览。现在懂画的人很少。开画展前，翻到了刘珊遗留在我那里的画。我们课下闲聊，她就提出四季画展的想法。虽然这次画展，只有一幅是她亲手画的，但是其他画里都有她的设计在里面。祝福的那幅画，她画了很久。从颜色和构图比例，每个细节都很在意。我还开玩笑的说，这是送给非常重要的人啊？现在我明白了，画中她身边的两个人，就是您二位。刘珊要是知道你们能过来看她的画，一定很高兴。刘珊的事，现在有消息了吗？”

        林奂和杨涛难过的红了眼睛。

        “听说您要离开这里。接下来要去哪生活？”林奂岔开话题。

        “每个地方住一个月，或者一个季度？放下做了几十年的工作，找不相干的事去尝试。是冒险，也是挑战。其实对我来说，是最简单的逃避……”傅老师陷入了思索中。

        有工作人员跑出来，来到傅老师身边耳语一阵。三人便起立做了告别。

        离开画展，林奂闷声走在前面。杨涛轻拍了一下她的肩膀，“你也是收到傅老师的邀请才过来的？”

        林奂恍惚的停下来看着他，“没有。我是听她学生说的。”

        “傅老师给我发了短信。我想叫你一起过来的。但是你先走了。”杨涛语气很小心。

        “其实傅老师说的逃避……她是知道刘珊受欺负的事。”没等林奂把话说完，杨涛瞪圆眼睛本能的要返回去问清楚，被林奂一把拉住胳膊，“傅老师租的房子，是吴娜的妈妈赞助的。傅老师没办法直接批评吴娜，只好让刘珊当助手为借口，让她们短暂分开。也让刘珊能过的轻松一点。她常说，刘珊可能是自己最有出息的弟子。”

        杨涛无力的靠在墙边，悲伤到心痛，“我居然这些都不知道……”

        林奂递给他薄荷糖，“一起吃吧！今天我格外想她。那幅画展览完会被卖掉吗？我还没来得及拍张照片。那天的天气特别热，当时你买了草莓味的冰棒。我喜欢芒果和柠檬味的。草莓是刘珊喜欢的味道。所以我特别羡慕她，有人知道她的喜好，也愿意抽空陪她出来走走。嗯，那我就开车回去了。路上小心……到家发个信息。”

        杨涛只觉得脑袋嗡嗡的响，他还有一件事没来得及告诉林奂，就是吕哲和高迪作为人证，举报吴娜和朱磊多次对刘珊施暴。事发当天，虽然朱磊没在现场。却也有他出车祸的证据。朱磊当晚撞了刘珊后，打电话找朋友直接把车报废。那辆新车才开了一年，朱磊取得驾照才两年。修理工拆零件前，觉得这辆车应该是经历了事故。就拿手机拍了局部细节照片，想当做以后威胁朱磊的证据，能多弄到一些酬劳。吕哲后来经营汽修厂，雇了一些经验丰富的老维修工，闲聊之中才知道这名维修工手里有着决定性证据。为了拿到手，吕哲承诺永远不会解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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