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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拿什么赔？ (2 / 3)
        农村的房屋普遍都是房子外还会围一个大院子，或用篱笆或砌院墙，且都不会太高。

        以宋茗一米七八的身高站在院墙外可以把院内看的一览无余。院子很大，顶上搭着一个遮雨的棚子，满院都铺满了干草，正对大门着那处是用黑色幡布搭建的一简易灵堂。紧靠左侧墙壁的那里搭建着一处舞台，哀乐便是从那里传出。

        除去这些外院子里依旧显得空旷，零零散散地穿着孝衣的人三三两两的聚在一块，或蹲着或站着或坐着，或抽烟或沉默或低语，其中不乏真正的悲痛者。

        自然有人也注意到了身穿黑衣站在门外的他，当然，目光更多还是停留在他手中的骨灰盒上。

        “去把我大哥和嫂子请出来。”一个靠在墙壁上的中年男人丢掉手中的烟，朝地上蹲着的一个小辈说道，“就说人来了。”

        蹲着的那个青年看着十七八岁左右，头上戴着一白布所缝制的似济公般的帽子。

        这似乎是他们这里的习俗，因为院子里带这种帽子的人不在少数，且都是年少者居多。

        他扶了扶帽子站了起来，朝着宋茗狠狠啐了一口，才往屋里跑去。

        “你就是小宋同学吧。”中年男人指着宋茗的眼睛道，“听说你差一点眼珠就没了？”

        宋茗欲要张嘴，可不知要说什么又咽了回去。

        “可为什么你差一点也只是少颗眼珠，杨杰他……他却直接把命给搞没了。”

        中年男人走到了宋茗的面前问道：“你跟我说说这是为什么？”

        “对不起。”宋茗可以看到他嘴角下的长短不一的胡茬，还有他嘴里传来的浓烈的烟味。

        砰，中年男人一拳狠狠砸向了他。

        他猛地后退了数步，手中的黑伞飞了出去，人也跌倒在地，唯有骨灰盒依旧紧紧抱在怀，鼻梁吃痛，抬起左手一抹，有血。

        “对不起。”宋茗又低下头，事到如今他也只能说这一句话。

        “我是他二叔，没上过几年学，是个粗人。但我讲一个理字，大哥和嫂子都跟我说了，我知道这事怪不着你头上，而且他的官司处理还有他的后事都得要感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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