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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能力 (2 / 2)
        “明明还是那个世界，却好像一下子变得糟糕了起来。”

        虽然什么都还没有发生，但是李央依然这么觉得。他认为这是自己的身份发生了变化，从一个无害的平头百姓，变成了常人未知的存在，先天具备了危险性和研究价值。

        这不是他的本意，他设想的是在宇宙中恣意地徜徉，看遍绚烂，经历故事，然后归于安息。

        可是旅行从来不是悠闲惬意的，特别是在陌生的环境中。绚烂会有，但是更多的是艰辛；故事也有，但可能蕴藏着危险。只有生者才能够跟人讲述美好和传奇。

        李央离开了大海，重新回到陆地上，他没有选择在天上游荡，而是模仿人的模样，在地上“行走”。无聊的时候就搭别人的“便车”，反正也没人能够看见他，这多少有些惊悚，他只能希望主人不要怪罪。

        这个选择让他的旅行忽然慢了下来，不再像之前那样匆忙，像是在过着快进的、概念化的生活。

        “我死了……我活了……我能飞了……我能跟鸟儿讲话了……我能吸收闪电了……”

        李央自我陈述着过去那段时间里的经历，也许因为总是一个人，也许是年纪大了记性不好，他记不清楚其中的细节。

        他最后把这归结于自己移动得太快了，没有停留的旅行就像是在看流水账式的电影。

        当李央总结出这段经验的时候，他正“坐”在一辆高速前行的汽车上。车上有三个人加一只猫，显然是一个家庭。

        男主人戴着眼镜，面容严肃，专注地看着前方，偶尔会跟女主人讲一些话。女主人则跟女儿一起坐在后排，时不时地跟女儿轻声地讲话，神色关切爱怜。

        他们的女儿十五六岁的样子，皮肤白皙的过份，也许是少见阳光的缘故，因为车窗上都用帘子遮起来了。她看上去神色平常，甚至有些心不在焉，对于母亲的话没有一一回应，而是在一个本子上写写画画。

        李央无意偷窥别人的隐私，倒不是没有那个好奇心，而是被那只猫给吸引了注意力。

        它应该是一只母猫，因为主人家给它穿了粉色的衣服，还有女孩子一样的装饰物。

        它原本懒洋洋地趴在后座上，但从李央上车后，就一直盯着副驾驶看。

        “难道它能看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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