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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开学典礼上的“献丑”
        “叮，叮，叮，叮，叮......”，盛夏的早晨，睡的正香的杨涛就被床头的闹钟吵醒，烦躁的抓起关掉，眼皮撑开条缝瞟了眼时间，“七点半......，七点半了，完了完了完了又睡过头，开学典礼要迟到了。”，连滚带爬的下了床，简单穿衣洗漱一下之后，冰箱里拿了瓶牛奶抓了片面包，就跨上摩托车朝着学校赶去。隔壁阳台，出来晒衣服的玲子对他骑摩托车赶时间的样子无奈的笑了笑，毕竟早就习惯了。

        洛阳古大学，一所历经了一百多年风雨的古老大学，现代化建筑与古朴的老城建筑完美的融合在一起，如果在高空俯视的话，整座大学就像是一幅立体的山水画一样。此时，绿树环绕的大礼堂里，杨涛赶到时已经响起了庄严的国歌，杨涛没有再冒冒失失的走大门，轻车熟路的绕过门口的保安，沿墙来到了一扇比较偏的窗户前，不过他没有翻墙，而是将一块小的机械石丢了进去。然后转了一下手表。嗖的一声，杨涛的人就原地消失，再出现时已经来到了窗户的另一边。

        捡起地上的小型离子传送器，趁着全场起立的空当钻到了班级所在的地方。国歌结束，所有人都坐下的时候，班主任满脸愁容的走过来，刚要说些什么就看见已经坐在刘元旁边的杨涛。“杨涛，你衣服怎么穿的黑的，不是说了今天穿白色班服的吗？带了没有，赶紧的去卫生间换掉。”，导员唐秀波原本是想问一下杨涛来了没有，不过看来这次没像上次一样迟到半小时后直接冲进礼堂，搞得他被院长骂了好一阵。“哦，带了，马上去换。”，杨涛从包里拿出衣服到厕所一溜烟的换上了。

        “杨哥，这次还好你没像上次那样迟到，不然导员·的面子可就挂不住了。”刘元听演讲听着无聊，索性就朝杨涛说了句，“不会吧，顶多就我被骂一顿呗，他损什么面子？”，杨涛被这一问也来了兴趣，刘元接着说：“院长这次请来给咱们历史系做演讲的可是古河集团的研究专家，人称‘神眼老三’孙海三先生。院长请他来上公开课，还是人家看在老同学的份上。”。

        “接下来，我想请几位学生上来临场实践一下。”，孙海三笑着只会几个同学搬上来三张桌子，然后亲自将一个推车里的六件物品摆在上面，“这是六支三对鸳鸯戏水瓷壶，现在，顺序已经被打乱了，请三位同学将它们重新配对。”

        “古董鉴赏专业，李豪，莱裳。古史文化专业，杨涛。请三位同学上台。”院长随后便念了一下手中的名单，三人也没有疑问的来到了台上。“好，自信心很足。那就开始吧。每人十分钟，加油啊。”张海三深沉的看了眼李豪，似乎提醒着他，他可事古河集团未来的接班人，不要给他爸抹黑了。

        李豪走到瓷瓶面前，开始仔细的比对花纹图案，那沉稳的样子让的张海三微微点头。杨涛则无所谓的打了个哈欠，莱裳则是跟着李豪一起观察起来，“杨涛，看上去信心很足吗。张老可是知道你是韩大爷的徒弟喲，你这样散漫，是要丢了你家老头……人家的脸吗？”，莱裳一脸嫌弃的瞥了他一眼，但又怕他在打她的脸，到嘴边的老头子勉强换了词“工作检查的时候分心，你好意思说我了。”，杨涛不紧不慢地走到了正埋头苦研的李豪旁边。

        “走开，还要十分钟，有够慢的。”，一把推开李豪，杨涛连桌上的检查工具都没拿，只是随手在六只瓷瓶的瓶口和瓶底摸了摸，然后拿出自己的手电筒对着瓶身，瓶里照了照，最后是把手伸进瓶子里敲了敲。就动手六个瓷瓶成对排好，顺带问了张海三一句：“张老，您这六件瓷瓶，花了多少钱买的。”

        “三千万，三对鸳鸯瓶，三千万，不过，你叫杨涛是吧，韩老头的真本事都没学到什么，喜欢装模作样的本事到学到不少，你这三对全找错了，还和你那老师一个德行。装模作样，死要面子，丢人现眼。”，张海三检查完了三对瓷瓶，桀骜的对着杨涛潮讽起韩大爷来，可是就在这句话一出口的瞬间，他突然感觉到从他嘲讽的杨涛哪里传来一阵寒意，“刚才那句话，你再说一个字试试。”，杨涛脸色平静的转过身正对孙海三，但原本不强的寒意随着他转身却越发的气势起来。

        “哼！”张海三抹了把冷汗。“小鬼，我做鉴宝这些年可不是吓大的，我吃过的盐比你吃过的饭还多。别说是你，就算是当年你师傅，都在这三对瓷瓶上打了眼。”，张海三一脸傲意的面对着寒意四散的杨涛。“哦，是吗，你是觉得我师傅当年一定是打眼了是吗？啊呵。”，杨涛听到这话，瞬间收回了寒意，但嘴角多了分戏与的笑容。看到这么快就收敛改变自己的情绪的杨涛，张海三楞了一下。

        “那您想要知道当年他为什么‘打眼’了吗？那是因为。”，杨涛话到这，不知从哪拿出一根武棍，一帮敲在了他分好的瓷瓶一边。碰的一声，右边的三件瓷瓶破碎，然后拿起另外的一只瓷瓶，拿起桌上的刻刀三下五除二的在瓷瓶上划了一圈，再对着瓶底侧面就是一敲，哐当一声，瓶底脱落，露出了一个，更老的底，瓷身上的鸳鸯鸟也变成了另一只鸟的身子，杨涛又拿起手帕沾了沾清水，仔细擦了擦，原本口里衔花的鸳鸯头就变成了口含石子的另一种鸟头。

        完成了这些后，杨涛把瓷瓶简单清理了一下，交到了目瞪口呆的张海三手里，“记录精卫传说的填海神鸟瓶，不好意思，献丑了。至于您老那三千万，恭喜，一半交学费，一半就翻了好几倍了。”说完拍了拍后者的肩膀，而张海三此时惭愧的接过，突然明白了当年为什么压他一头的韩大爷会被他“打眼”了，他是为了保住他这个自负的“万年老二”的师弟面子，毕竟当时是国际鉴宝大会上，他已经拿这个在许多国外的大师那里炫耀，也被他们把这些瓷器都认为是真的。当时面对着自己的挑衅，当时的打眼，不过是韩大爷为了再一次保住他这个自负狂的颜面。“哈哈哈哈哈，十年，又是十年，还是这神鸟瓶，输了，我还是输了，输了！”。张海三狂笑着流泪，他到底有多傻，一直伤害他那个二十年如初待他的人。

        “杨涛，据我所知，第四只填海神鸟瓶在你师父那是把。”，张海三突然把三只神鸟瓶装在了保险箱里，然后递到了杨涛的面前，“是的，张老你这是干嘛？”，“帮我还给他。”，还没等杨涛说完，张海三就一把把箱子推到了杨涛的怀里，“我不配拥有这三件东西！”。然后他话也不多说，大步的离开了礼堂，“张老，张老。”，李豪赶紧追了上去。

        莱裳看了眼杨涛手里的保险箱，跑过去伸手抓住就要抢过来。可她低估了杨涛手的力气，硬是没有抢过来。“莱裳你干嘛？”，杨涛皱了皱眉头，这女的现在到底那根经搭错线了。“杨涛，你惨了，当众损了张老的面子，现在还想拿着这几件价值都上千万的宝贝，你就不怕遭报复吗。”，莱裳一脸桀骜，在她眼里，她认定张老是因为生气才走的，而且她舍不得，她不想看到价值接近一亿的宝贝就这样落到杨涛手里，因为她认为以韩大爷的个性，肯定会把这么有价值的东西送到博物馆的展柜里面去的，白白浪费一个亿。她心疼。

        “所以你还是拿来……啊！”，莱裳话讲到一半，就尖叫的退后几步，脸上再一次出现了一个鲜红的巴掌印。“杨涛你！”，脸上的疼痛要她惊讶的看着眼前收回了手臂的杨涛，那种平静中带着一丝反感的眼神让的此时的莱裳感觉到面前的杨涛很陌生。她一直以为她了解杨涛，可是上次早餐店打人，这次的古董鉴宝，加上一次又一次的扇她耳光，她觉得杨涛陌生了。陌生的根本不是一个人似的。

        这时，院长接到了张海三的电话，走到了杨涛面前，就在莱裳以为院长要帮她批评杨涛时，只见院长摘下了自己胸前的一级鉴定师徽章别到了杨涛的班服上，一瞬间，全场师生瞬间都呆住了。“院长你这是？”，杨涛不解的问了句，“老张说他要回去好好钻研一下师傅教他的鉴宝书，并且除了三件瓷瓶的的转让证明传真要我交给你之外，还要我把一枚一级鉴定师徽章给你，他说已经向集团帮你注册了。从今天起你就是古宝协会的一名一级鉴定师了。我手头也没带新徽章，就先用这个给你好了。另外……”，院长顿了一下，“他还要我传句话，他要你代他向你师傅说声对不起，他没脸再去见这个师兄！”。

        杨涛顿了顿，脑子已经飞快的转了起来，在记忆中搜集着和这二者之间的有关的记忆，但好像师傅从来都没跟他说过说过这茬事，算了，回去问老爷子说说好了。杨涛理了理思绪，向院长回了礼，就去找导员请假去了，毕竟手上价值一个亿的东西还是早点锁回家里的保险库为妙。

        “轰轰轰。”结果杨涛刚出校门，一辆摩托就飞驰过来，顺势就要抢杨涛手里的保险箱，杨涛皱了皱眉头，一个急转身避开，然后一脚踹到了擦身而过的摩托车方向盘上，“呃呃呃，啊！”车上的人几次试图稳定车子结果还是摔了下来。倒在地上昏了过去。“莱裳，现在连这种下三滥的手段都使的出来，人怎么就不敢现身了。”

        话音落下，街对面轰轰开出几辆摩托，莱裳被一个彪形大汉抱在怀里从一辆摩托上下来，那亲昵的样子，要的杨涛不禁想象起李豪被戴绿帽子的场景。莱裳趴在壮汉怀里，狠狠地对这样涛说道：“杨涛，敢打我。很厉害是吧，不过以你那胆子，也就只会欺负我这样一些比你弱的吧，呵呵，别否认，我可是对你很了解的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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