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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2 / 3)
        饭吃到一半，苑霖向孙乐菲示意去趟卫生间后，起身往外走去。经过几个独立的和室，苑霖找到了卫生间，和她一起前往厕所的是两个中年男性，一胖一瘦，颇有意思。苑霖没多想，径直往女厕的方向走去。在卫生间外的洗手台，苑霖又遇到了这对大叔，她特地看了一眼，两人都有些文人气质，应该是知识分子。

        “这个韩程，以为帮我们写几篇稿子弄几个节目就能爬我们头上来，开什么玩笑，以前整个电视台靠我们两撑着的那会，他都不知道在哪喝奶呢！”

        “呵，就是，以前看他乖乖听话的时候，还偶尔提拔一下他，现在是想造反还是怎样，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这个李邦凯刚上任几年，成个什么气候，如果我们两加方琼带上几个徒弟们一起提出辞职，别说台长了，连电视台都做不下去了，还台什么长，哈哈哈哈…”

        “哈哈哈，这回非整整他俩不可，要不然他们都不知道谁是天王老子…”

        苑霖已经竖起耳朵尽力在听了，可是两人越走越远，已经没办法听清内容了。这两个肯定是同行，但是是哪个电视台的苑霖不知道，光听这几句话就知道这台里在闹内讧，这个韩程是谁，听着有点可怜。出于对同行的八卦，苑霖鬼使神差地跟了上去。

        他们在另外一头的和室就餐，他俩前脚一进去，苑霖后脚就转移到窗边，原来还有个女的跟他们是一伙的，三个人讲话还算大声，苑霖在窗边听得挺清楚，可是…偷听好像不大好，这是别人内部的事，走吧走吧。可是…这种老人欺负新人的职场凌霸是她厌恶的，说不定她今天的这个举动能留下些什么证据，在大结局时就靠这个证据反转了，各种宫斗剧，刑侦片在脑海里闪过。一正一反的两个小人在苑霖面前争来争去，她一下拿不出主意。这样吧，十分钟，就听十分钟就走。

        苑霖小心翼翼地把耳朵往窗口上靠。

        “小韩是个好孩子，这么多年来，你们哪个节目不是他策划的，哪篇文案不是他写的，每天加班搞后期，联系嘉宾，跟踪拍摄，永远有做不完的工作，而你们每天做的事就是上台把稿子背出来就完事了，结果制片人是你们，总导演是你们，编剧是你们，连后期导演还是你们，小韩连个名字都没有，明眼人都看得见的，你说你们现在搞这出是闹哪样？”一个女人的声音在说。

        “我们用他的文案，用他的策划完全是看得起他，他一个初出茅庐的黄毛小子，节目上冠他的名字有人看吗？由他来担主持，有收视吗？开玩笑。再说，我们两个是什么，名牌主持人！多少节目在我们手上火起来的，没有我们，哪来现在的新都电视台，别人想请都请不到我们，还轮得到他？”

        “就是，他有些栏目我们还看不上呢，给他冠我们的名字是有意提拔他，现在老李竟然想升他做总监，我在电视台快三十年了，就没见过这么年轻的当总监的，他当得起吗，谁会服他，这不是闹笑话嘛，他要是当上总监，我袁成刚第一个不服！”

        “他当总监谁能服？一个黄毛小子还敢爬我们头上，美得他。不是这小子在背后搞事情，台里谁会认识他。”

        “唉，你们俩啊，就是倚老卖老。”那个女人又说。

        “方琼我跟你说，我们三可是在一条船上的，这次提出请辞必须是我们三一起行动，你要敢站到姓韩那小子那边，我可饶不了你。”

        “对，咱三这么多年老战友了，你可别在这个时候掉链子了，我们三带上几个徒弟一走，我看这电视台还怎么做下去，到时候老李非跪着求我们回来不可…”

        苑霖实在听不下去了，这种恬不知耻的言论再听下去她都要吐了，绕过窗口，她快步走回了自己的房间。

        “你再不见人我都要报案了，怕你掉厕所坑里了。”孙乐菲见到苑霖回来说。

        “来来，我跟你说个八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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