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章、流霜院燕怀龙负疚 (1 / 6)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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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章、流霜院燕怀龙负疚 (1 / 6)
        且说,“毒士”兵部驿传司郎中李处耕,说他抚琴一曲,红娟蒙面客听到琴声就会现身。走到旁边桌案后坐下,揭开覆盖桌案上的一面白绫,露出一张青琴,缓缓拨弄着琴弦。

        赵光义是想见见红娟蒙面客,但心存悸悚。寻思:“毒士”李处耕的手下花贼、红娟蒙面客都是手段残忍、杀人于无形的杀手,李处耕身份已经暴露,他不会差使红娟蒙面客对自己下手,再说李处耕想要自己的命,不会等到今天,仅仅自己所知的,在锁龙山万马川就是自己有一百条命,他若想要,不费吹灰之力。李处耕诬陷自己指使禁军头领杜延进、傅延翰等人谋逆刺驾,高怀信已经全都招供了,供词自己已经送给了官家,如今的李处耕已经是江郎才尽、油尽灯枯,但心眼活了,他藏匿的众多盔甲、兵器、金银,本来以为他死不认账,没想到他那么轻松就承认了。贤妻继璇,看来你爹并不是你想象的铁板一块!看来李处耕是想与自己合作,他藏匿的众多盔甲、兵器、金银、兵马不会是赤豹岭玄猿堡一处,高怀信不知道,高怀信的供词上没有,官家自然不知,李处耕想进献给自己,指望自己在官家面前为他美言,官家再念他往日的功劳,他虽然性命不保,但可保不被灭族。这些年来忙得像只无头苍蝇,今日也该有所回报。胜之不易呀!胜之太易,还叫什么胜利吗!想到这踌躇满志。

        李处耕面带从容的微笑,目光深邃犀利看着他,操着琴。赵光义感到丝丝凉意。

        隐约朦胧的弦乐从客堂飘向堂外清幽寂静的院子,院中只有赵光义的四个随从燕云、“白面山君”李镔、“郜铁塔”郜琼、“暴猛武贲”戴兴,垂手侍立。弦乐宛如“随风潜入夜”悄声无息,好似天籁丝丝缕缕悠扬婉转清耳悦心,令人心动神移、牵魂萦怀沉浸在梦幻般的空间里而“沉醉不知归路”。燕云、李镔、郜琼、戴兴正在痴迷之间,曲声蓦然变得沉闷像是从地缝传出来掠人心魄。有顷曲声陡然变得高亢穿云裂石,震得人耳膜震震疼痛。曲声低沉、高亢循环往复。燕云、李镔、郜琼、戴兴,觉得五脏六腑翻江倒海的难受,心神不定,难以自持,鬼使神差舞拳弄掌捶打自己胸口。

        燕云感觉不妙,运气内功,屏气慑息,强稳元神,安神定魄,从衣袖撕下布条sai住耳朵眼儿,摇摇荡荡,走进客堂。见赵光义精神迷乱,情思恍惚,弯着腰着,舞弄双拳锤击着自己的胸口,鲜血从嘴角一股一股往外涌,“哇哇!”大叫。燕云走进他,把他扛在肩头,摇摇荡荡走出客堂来到院子天井,再也走不动“噗通!”一头栽倒。赵光义也滚落一边,疼得满地打滚,大叫不止。堂内的琴声还在飘荡。燕云爬到赵光义身边,点住他的穴道,他不再动弹,从自已袖子撕扯几条布,sai住耳朵眼儿。见李镔、郜琼、戴兴倒在地上“哇哇!”大叫,嘴角流着一股一股血,神摇意夺,“咚咚!”用脑袋狠狠朝地上撞击。燕云爬过去,一一点中他们的穴道,用布条堵住他们的耳朵。院子里没了叫声。堂内传出李处耕的惨笑,声振屋瓦“哈哈!半截砖头绊倒大罗金仙!临了临了却栽给燕云这呆奴才手里!哇哇!---”堂内的琴声戛然而止。客堂内寂然无声。静了不到半个时辰。燕云为赵光义、李镔、郜琼、戴兴,解开穴道。他四人坐在地上,喘息未定,身心疲惫不堪,脸色惨白,神志不清,歇了半天,惊魂方定。赵光义爬起来颤颤巍巍向客堂走去,燕云急忙上去扶着他,走到门口,见李处耕趴在断了弦的青琴上,面无人色,七窍流血,气绝身亡。

        赵光义无力的靠在门框,寻思:眼睁睁的看着煮熟的鸭子飞了,本想叫他化腐朽为神奇,没想到他带着许多谜底走了!自言自语“唉!我还是输了!老先生弃世绝尘,临了也不叫晚生赢您一局。生姜还是老的辣。晚生和您相差何以千万里记!”整整衣冠,掸掸身上尘土,擦去嘴角的血迹,站稳身形冲李处耕,倒地便拜“您这老师,晚生认定了!”燕云扶他起来。

        李处耕府上十几个下人身着孝服一脸悲戚,碎步jin来,冲赵光义躬身微微点头施礼,急忙料理后事,紧张而不慌张,条理有序。赵光义推断出,这是李处耕生前早已安排好的,他生前还安排了什么?他藏匿的众多盔甲、兵器、金银、兵马,红娟蒙面客、花贼,都哪儿去了?现在只剩下高怀信这一条线索了,但愿他肚里没有吐干净!

        赵光义府邸流霜院,燕云的住所。

        燕云随赵光义拜访“毒士”兵部驿传司郎中李处耕之后,赵光义叫他休养,仍叫裴汲、石烳服侍他。燕云功力尚未恢复,在李处耕魔曲弹奏下有所消减,练习真无仙长传授的九经还真功法,疗治内伤、恢复功力。三天后,裴汲禀报元达拜访。燕云收了功法,请元达客厅相见。二人落座。石烳献上茶退出客厅。元达一脸愧疚,起来冲燕云跪下,哭着道:“七哥!元达对不起您!”双手着自己扇耳光。燕云急忙起来,拽他起来。

        元达跪地不起,道:“七哥您救过元达多少回命——梅园镇草马街,要不是您,元达就被冻死了!章州城隍庙外法场,要不是您,俺和陈二哥的人头就落地了!榆树岗下岔道口,要不是您,‘银背团鱼’蒋缪把俺脑浆子都打出来了!还有——还有俺都记不住了。在九曲蛇盘沟,可——可俺对您却见死不救。元达不是人!不是人!”

        燕云宽慰道:“八弟怪不得你!主子的差事比天大。当初主子吩咐咱们一切唯成诩先生之命是从,成先生交待的是,拿住高兴旺即可撤离。你没有错!”

        元达稍微觉得心里好受些。咬牙切齿道:“都怪牛鼻子老道了然那挨千刀的!”

        燕云把他扶起来坐下。道:“了然和我没有仇怨,为何如此歹毒?”

        元达道:“七哥!俺说你不知道,‘五鬼’崔阴鹏、勾阴芳、青阴刹、吴阴钟、白阴罗,‘双鹏’李重、杨炯,瞑然秃驴,知你被玄猿堡的贼人拿去,个个幸灾乐祸,轮番摆酒宴庆贺,前些日子得知你平安回来了,一个个耷拉着驴脸,垂头丧气,想死了爹娘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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