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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永恒 (3 / 3)
        奈良弥听了森川鹿世的一袭毒鸡汤，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开始沉思。一旁的雪莉也小声嘀咕道：

        “那样也不错的不是吗？少爷？”

        华夏自古说是人妖殊途，其实说的不是人和妖天性不同，不能在一起。这句话的道理却是最朴素也最无聊的问题。你若永恒，当你面对身边亲朋好友一个个老去化为泥土后，你若没有成为一个视生命如草芥的杀人魔头，那你也必定会成为一个疯子。

        在场的人或妖，其实对于长生的代价都不甚了解，除了一个人，一个一直默默倾听森川鹿世所有话的人。

        那个人就是亨利摩根，一个活了四百的人类，没有人比他懂长生的代价，也没有人见过长生之人最后的下场。譬如大天使米迦勒，和地狱之王路西法，两个从人类出现便存在的神明。关于天启那天的事情，亨利其实因为灵魂创伤已经记得不太清楚。但他仍记得上帝的长子和最爱的小儿子，米迦勒与路西法之间的对话。

        路西法像是个人间最普通不过的帅气青年，坐在公园躺椅上舔着雪糕看着从天而降打算毁灭一切的那把剑，说了这么一句话。

        “人类那么脆弱，人间不过是一场游戏。而我们的父亲为了让这场游戏长久些，就安排了审判日的天启，让远古时候生活刀耕火种在悲伤里的凡人惶惶不可终日，顾不得顾影自怜。人类想要活下去，想要活的更好，才有了今天。现在人类已经不需要神灵来拿着鞭子抽着他们前进了。哥哥，我知道你下凡，跟什么审判日屁的关系都没有。是因为你已经逐渐开始被凡人遗忘，所以打算杀他个千万人，让他们再记住你！”

        一个人最悲惨的时候，即是他获得了不朽，感受不到身边美好事物的来之不易，而身边的人开始遗忘他作为一个“人”的存在的时候。

        此时洞里的森川鹿世接着说道：

        “体魄的秘密，藏在华夏的一个小丫头身上的血液里。而灵魂的奥秘，藏在了魂玉里！那名华夏高僧历经数百年和大天狗纠缠的不灭灵魂，就是人类灵魂不灭的奥秘所在！那位华夏来的客人承诺，只要有羽衣狐的精魄和魂玉，他就一定能研究出让人类永生不朽的最终难题！”

        奈良弥眉头依旧紧缩，这时洞内却同时传来了两道声音。

        一个是手上腾起耀眼光焰的亨利，一个是艰难爬起来的织田枫火。一人一妖，不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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