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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碧瑶失心 (3 / 6)
        她们根本不知道恨是什么，也不知道如何去憎恨。

        又或者说，这些黄土泥人“感激”陆千羽还来不及呢，又怎么会恨上他呢？

        不过，碧瑶听及陆千羽此言，显得十分彷徨失措，从低矮石墙之后逆着腥黑狂风冲了出来。

        白牙咬着红唇，愣愣地站在眼前，似乎想要言说，却又有些害怕。

        “碧瑶不敢，碧瑶只是看到书上说，人类的不开心……大概是一种疼痛的感觉。”

        “碧瑶不想殿下疼痛，因此碧瑶才会伤心。”

        此时，碧瑶的神色显得十分呆滞与木讷，似乎依据着话本照本宣科，说话的语调与字句所应有的感情色彩之间，显得十分的突兀。

        一卷灰朽的古书捧在手心之中，仅在瞬息就已经被风暴撕成碎片，飘散零落化为乌有。

        但即便如此，碧瑶也依旧捧举着双手，空空如也的细腻手指，彰显着那册古书曾经存在过。

        “求殿下不要厌弃碧瑶，碧瑶会一直衷心服侍殿下的。”

        碧瑶顿时屈膝跪在地上，红巾飞落，任由席卷而来的风暴拍打在身上，在肌肤上留下更多的痕迹。

        星星点点的源力逐渐流逝，没有了足够源力的维持，身体已颓然开裂，逐渐暴露出黄土的本质。

        对于泥土人偶而言，最不愿遭受的结局便是终结毁灭，或者回炉重塑，纵使是碧瑶也不加例外。

        这是自古以来就存在的现象，那些傀儡造物为什么都会惧怕毁灭，其缘由不得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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