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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互诉衷肠 (1 / 2)
        “干你屁事！”虚梦道长说完，陈浩愣了，干你屁事这四个字怎么也不像这位须发皆白的高深莫测的长老能说出口的。

        虽然陈浩通过望气、识相、天眼等手段早已判断出这位虚梦道长就是宜心，或者说就是张楠，可是他也纳闷张楠为何会搞出这样一位分身，不男不女，垂暮朽矣。

        “为何你保持着张楠完整的记忆，而宜心却似乎失忆一样，对以前的事完全不知？”陈浩继续问道。

        “你永远也叫不醒一位装睡的人。”虚梦道长悠悠地说。他顿了顿，又接着说道：“她的痛苦都由我来承受就好，我只愿她做一个天真无邪，无忧无虑，快乐幸福的小仙女。她不应该痛苦，她要拥有这个世界里的一切幸福与美满。”

        “你是她的自我保护机制？她遭受巨大创伤后选择性遗忘，于是就幻化出了你，是不是？”陈浩激动的追问道。

        一阵寂静无声，虚梦道长双眼空洞，若有所思，“你很聪明，一切都逃不过你的眼睛。我在这个世界里，无所不能，既然无人护我周全，那就酷到没有软肋。我拥有各种本领，以备不时之需，随时保护宜心。你看她在这里，多快乐，多开心啊！宜心，她是我内心的一个梦，我希望是一个很美好的梦，我所得不到的爱、幸福、快乐、美好就由她去得到吧。”

        陈浩听了，鼻子一酸，为之动容。天下谁人不可怜。

        “对不起。”陈浩说了这三个字，他也不明白自己为何会说对不起。也许是愧疚，自以为是别人的恩人，其实在别人看来，却是伤害自己的仇人。

        “没什么好对不起的。我还欠你一句谢谢，我心里什么都明白，只是无法面对而已。谢谢你无私的帮助我。可是，人命由天不由人，不如，你卸下负担，任我随天命，自生自灭吧。”哽咽着微声说完最后一句，虚梦道长早已泪如雨下。

        “不要这样子好不好，你不要这样子，也许你曾经遇到过一个人渣，把你伤的体无完肤，可是那不是你的错，你为何要这么糟践自己？这世上，不是只有他一个渣男，还有千千万万好男儿，只要你张开怀抱，就能拥抱美好，拥有新生。相信我，我们一起试一试好不好？”陈浩渴求着张楠能够回心转意。

        “渣男都是由好男儿变的，想当初，天真烂漫，认定对方是值得托付一生的好男儿。可到头来，出轨、背叛、冷暴力、虐待、婆家全家欺辱凌虐我一人、家暴致使我流产，随后遗弃、虐待、一分钱不给不管我死活，我从小生活不幸受尽苦楚，他明知如此还去我养父母家里挑拨离间，致使养父母与我断绝关系。地狱空无人，魔鬼在人间。哈哈哈，无父无母、无子孙，整个世界只有我一个人，好一个了无牵挂，好一个潇洒快活啊，哈哈哈......”虚梦道长仰天长啸，肝肠寸断，老泪纵横，笑着哭才最痛。回想着过去种种，虚梦道长感觉万箭穿心，好疼，好冷......

        “我一生向善，以德报怨，从未亏待过谁，可是这个世界是怎么对待我的？啊？你说，它是怎么对待我的？它为什么要那样对待我？为什么？好人都活该是吗？哈哈哈，我只想说一句话，去tm的这一切吧！我本一心向佛，却被逼成了魔。可是这个世界还要反过来怪罪我是魔，呵呵，你说可笑不可笑？啊？你说可笑不可笑，哈哈哈......”虚梦道长像失心疯了一样，癫狂，大笑，眼泪像水龙头一样，哗啦啦啦止不住。他双手向上高举，不断的呐喊着，哭着，笑着。

        “到头来，我连死的权利都没有，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生不如死。死，那是对我最大的赏赐了吧。”虚梦道长双眼望着天空，一眨不眨，目不转睛。

        陈浩也已哭成了泪人，他双手抓着自己的头发，蹲在地上，矛盾而痛苦。过了许久，他站起了身，对虚梦道长说：“好，我尊重你的选择，如果这里能带给你安宁快乐，你就在这里好好地生活。外边我替你守着。如果你选择一直沉睡，我养你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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