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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死城 (2 / 2)
        是的，这是他的产房，床上的那个是他的母亲。

        但他看不见，他只能从尸体上残存的灵魂力来感知这具尸体与自己的亲和度，因为母亲生下他的那一刻死去，灵魂力中有很重的本源气息。

        灰色的眼瞳中，绿色的火花在跳动这，那个世人口中的绿眼恶鬼，从门外走了飘了进来。

        而在凌寒的眼中，却只是两束火苗，悬浮在半空中。

        绿色的火苗冲入凌寒的眼瞳里，灰色的眼瞳逐渐有了颜色，当灰色的眼瞳完全变成了绿色的那一刻。

        凌寒看见了，床上母亲分娩时的痛苦模样，产婆死前惊恐的表情，笼罩在城内的尸气消散了。

        “凌寒…该走了！”城外，老头子的声音传入了凌寒的耳里。

        城墙下，满头银发，牙齿掉光了的一个驼背老头，看着城中的巨变，似乎明白了什么，住着拐杖走向了和凌寒相反的方向。

        当凌寒离开后，扬州城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散着，凌寒回首看着扬州城，眼中的情绪淡化了许多。

        凌寒贪婪的看着这个世界，时而看看花时而摸摸草，他从未想过有朝一日自己会恢复视力。

        而此时的凌寒还未意识到，自己身上的巨变，他踏过的草地上，草木枯萎，散发着死亡的气息，漆黑的土地甚至散发这只有腐尸才有的臭味。

        “他还活着……真有意思……”

        “我甚至闻到了他身上那令人作呕的味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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