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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安排岗位惹不满 工厂打成一锅粥
        第二天村子里男女老少，不管是能干活的，还是不能干活的，都早早地吃过早饭汇集到工厂里面。谁都怕去晚了抢不到好工作。年轻力壮的小伙子一个个挤着往主席台前面去，想着能让老光棍一眼看到，这样才能给他留个好工作。

        老光棍他们自然不知道这些人这么早就去了，还是按照正常时间起床，吃早饭。

        工厂里面人越来越多，最前排的位置就那几个，最后几个最有力气的小伙子挤到前面去了。因为等待的时间太长了，大家心烦意乱，再加上拥挤的时候，你撞我，我撞你。突然就有耐不住性子的急脾气开始对旁边的人说难听的话了。一个个血气方刚的，正好把等待的焦躁一股脑发泄出来。一会的功夫就爆发了两场打斗。

        排在后面的人看到前面打起来了，那真是加油助威看热闹，没有一个人去劝阻。原因自然很简单：你们抢好位置是吧？那就让你们狗咬狗，最好打得受伤了才好呢，把好位置乖乖地让出来。

        后面的女人们看到自己家爷们和别人打起来了，自然也不甘示弱，和对方娘们也开始对骂。不仅对骂，还挤到一起扯头发。

        在打架看热闹的叫好声下，打架的双方累了也就不打了。毕竟今天是个重要的日子，不能真的打到外面去，那不便宜了旁边看热闹的。

        就在众人闹闹囔囔的时候，老光棍一行人终于来到了工厂。看到这么多人已经在等着了，老光棍稍微有点吃惊，但是马上也想明白了。老光棍，蒙放，刘老板，慧慧和小丹走上主席台。老光棍往前走了两步，对着下面伸开胳膊做了一个安静的手势。与上次在麦场不同的是，这次大家都很听老光棍的话。他这个手势一出，大家一边叮嘱着旁边的人别说话了别说话了，一边逐渐安静下来了。老光棍此时也不像上次那么拘谨了，好像他们这样的反应是在他意料之中的，也是理所当然的。然后，几个人坐在主席台的桌子前面，老光棍拿着一张已经草拟好的名单开始宣读，每个人的职位。

        俗话说，人员上百，形形色色。虽然在老光棍的想法中已经是尽可能的人尽其才的公平安排了。但是总有人觉得自己能量大得很，或者自认为老光棍应该对他格外照顾一下。所以有的人在听到自己的职位安排的时候就开始小声的抱怨了。

        一个人还不敢大声抱怨，三个人，五个人壮了胆以后就可以越来声音越大，开始闹腾起来了。

        华子性格就比较冲动，也不愿意合群。在外面打工的时候他就不愿意和大部队在一起。这次听说让他上生产线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在他自己心里，他就是个当领导的料，虽然在工地上跟着别的村的建筑队也是个干力工的。

        几个人在华子的带动下越闹的声音越大。还开始指着老光棍叫嚷。有的人还把多少年前给老光棍家帮过什么忙也都拿出来说，好像这次不给自己安排个好岗位那就是没良心。但是这些人似乎都忘了，在老光棍失魂落魄的那十年里面，这些人除了对他当作茶余饭后的谈资以外，谁真的帮过他呢。

        也只有胖婶曾经还热心地帮他介绍过几个对象，瑞然都没成。但老光棍还是记得胖婶的恩情的。虽然胖婶平时总是调侃他，但是平时还是真的帮过他一些的。所以这次老光棍也特意给胖婶的老公大壮安排了一个车间主任的活，算是对胖婶的报答了。

        大壮这个人是很老实的，平时总是带着一副憨厚的笑容。不管谁说什么他都很少生气。这一点跟胖婶刁钻的嘴巴倒是截然相反。不过老光棍也考虑他这样的性格来管理员工可能也可以让大家都觉得舒服点吧。真要找个急脾气，大家邻里邻居的再闹个不愉快也怪不好的。

        再说回这帮闹事的。华子越闹脾气越大，后面甚至直接跳到主席台上，走到老光棍面前指着老光棍的鼻子斥责道：“老光棍你现在有本事了，得意忘形了吧。你忘了小时候谁带着你玩了，小时候你从树上掉下来是谁把你背回家的了？咱们建厂子我可是一点没偷懒，尽心尽责地干活。现在好了，你过河拆桥，就让我干流水线”？

        老光棍也被华子咄咄逼人的气势压得一直往后退。这时候慧慧走了过来，对着华子说道：“你闹什么闹，这厂子可不是李铁的，这是我们投资建设的。李铁也只是因为跟蒙老板是亲戚才让他管理的。这个人员如何任命最终还是我们决定的。如果你觉得给你分配的岗位屈才了，那你就在工作中证明出来。如果你能证明你的能力，那就给你调岗。如果你不愿意干，也不强求你”。

        华子一听，再闹下去可能真不给自己安排工作了，赶紧就坡下驴：“你说的，我要证明我的能力你就得给我调岗”。

        慧慧并没有回答他，只是盯着他。华子自言自语到：“你最好说话算数”。一边说一边跳下主席台。

        其他几个原本跟着闹腾的，一看华子都熄火了。也都不再闹腾了，生怕自己捞不着什么好处。

        在这样的环境下，老光棍宣读完了全村愿意进厂打工的人员任命，被安排好的岗位的，自然是欢天喜地，在下买大声喊着好。被安排岗位不满意的，在下面小声骂着老光棍不是东西，甚至还在下面说他跟刘寡妇勾搭成奸，奸夫**不要脸。

        小丹在上面坐着看着这人生百态倒也是上了生动的一课。慧慧小声跟她说：“你看到了吧，这就是人性，不管给他们做了多少好事，只要他们觉得没达到他自己的心理预期，那你就是坏人。这些人心险恶我早就见怪不怪了。这才是社会”。

        小丹跟老光棍说：“公司的事我不参与了，我也根本做不了经理，以后我就不来公司了“。

        老光棍也没有虚让，他也知道让这么个孩子来弄这一大摊子也确实是有点难了。而且老光棍对小丹也有所打算。农村的孩子还是得多读书，考大学。那样才能从这个小村子里真的走出去。

        老光棍跟小丹说：”你还是回学校吧，再备考一年，好好考个大学。咱们村里这些人都没什么文化，只有考上大学才能走进大城市呀。这也是你妈对你最大的愿望“。

        经历了这么多，小丹明显不像之前那么封闭自己的内心了。老光棍的说辞小丹也都听得进去。她知道老光棍说得对，也是为她好。自己在这样的人群中，自己也不知道该怎么活下去。看着刚才的那一幕幕，她真的觉得这样的人群让她觉得厌恶。小丹点点头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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