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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五章 (6 / 27)
        柳玉梅问道：“逆势在哪里？”

        “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是为逆势。”

        “那何为生死交接之局？”

        李追远看向脚下，柳玉梅也低头看去。

        先前被截断的小溪，长时间浸润，在岩土缝隙之间又开凿出新的通路，再聚成流。

        柳玉梅又连续问了好几轮第一卷中的内容，可每一轮的问题，少年都只是眼角余光一扫，就自动成像。

        寻常人仔细求证、小心推导、心怀敬畏的风水望气，在少年这里，显得是那么的轻松写意，好似在随手涂鸦，却又精髓毕露。

        而后者的难度，显然更大，因为实地写生有具体的参照物，反而是最简单的。

        柳玉梅很清楚，这种水平，现实里每到一处地方，少年都能很快观测其风水格局，甚至能在究其本质的基础上，进行更改。

        这种天赋，已经不是老天爷赏饭吃了，是老天爷端着碗拿着勺，绕着桌追着你跑，求你咽一口。

        “呼……”

        柳玉梅闭上眼，她认了。

        就像一名艺术大师，她惊愕地发现自己新收的学生在立意、格局与审美上，已超过了自己，那可怕的才气已经迸发，这时候你再去教他什么引导什么，反而可能会变成画蛇添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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