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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看病后的团聚时光
        去医院之前老妈就打电话联系了爸爸在医院的老朋友，安排医生安排设备快点给看。

        x光的片子出来的时候老爸抢过来先看了一眼，我见老爸脸色不对。就拿过片子给医生看。医生李叔是老爸的朋友，告诉老爸别多想，也可能就是小病。这家医院的设备看不出来。建议我们到市医院做个增强ct看看。

        我和老爸并没有马上做增强ct。老爸说饿了，要回家吃点东西歇一会。明天再去做增强ct。

        回家的路上老爸说要一起去超市买菜。逛超市的时候，老爸说起我小时候的事，“你小时候最喜欢跟我逛街。那时候你爱喝甜的饮料。在家里你妈怕你长虫牙不让喝。我就带你出来，在外面喝完了回家。你小时候不爱走路，一出来就非要骑爸脖颈上。有一次爸没注意，给你撞门框上了，脑袋撞出个鸡蛋那么大的大包，回家我被你妈骂一顿。”老爸说起我小时的故事眼神里充满向往，那段初为人父的时光应该是他很难忘的美好时光吧。

        “后来你上初中了，不爱说话了。小时候挺招人喜欢的，长大了回家跟爸妈一句话不说。你妈还不让我管你。说儿子大了都叛逆。我说我儿子跟我好着呢，跟我叛逆啥？”

        我也听着老爸的讲述，把自己那时候的事都回忆起来了。

        “没想到你小子还真跟我叛逆。我让你干啥你不干啥。大学毕业给你安排我身边工作，或者管理药房多好。你妈和我攒钱有啥用，不都是跟你攒的钱嘛！在你妈和我身边不好吗？去外市跑业务，晒黑成这样。不过有一点倒是好，你找这个对象你妈和我是真的喜欢，米娜这丫头打小来咱家玩，我就喜欢。我看等米娜学习回来你俩就把婚礼办了吧，你爸也算是完成一件任务。”

        我也把自己和米娜打算半年后领证的事情告诉老爸。老爸满意的点点头。又交代起我来，“等米娜怀孕后就不要上班了。我跟你妈结婚后就没让你妈给别人工作过。病人不好伺候，病人家属事也多。这点你爸比你知道的多。你那工作也辞了吧，你这总不着家，你妈也想你呀！”

        聊的多了，菜也买了很多。回家老爸非要自己做一道菜。老爸因为胸口痛，左臂不敢使劲。就用右手炒菜。老妈见老爸不对劲，就问我诊断结果怎么说的。我说，医生说看不出来，要明天去做增强ct。老妈虽然没学过医学。但是还是很懂的。马上打电话给我爸那位医生朋友李叔。电话里李叔没细说，说可能是小病，也可能有点麻烦。所以还是明天看看心里有个底。

        此时回想今天老爸在超市跟我聊天，真的有那种交代我事情的感觉。我这才觉得这病可能不乐观。

        三口人好久没坐在一起吃饭了。老妈一见到老爸端上来的菜就哭了。我说妈你怎么了，我爸这病不是没下来结果呢嘛！老妈擦下眼泪，讲起了这道菜的故事。

        “我有你那时候奶水不足。你这孩子还嘴刁，奶粉一口不吃。老人都说饿一顿两顿就吃了。你爸舍不得让你饿着哭呀。就买来下奶的食材，鸽子，鲫鱼什么的煲汤给我喝。以前你爸是不杀生的，说自己刀下是挽救生命的。后来也不管了，闭着眼睛杀鱼。后来你断奶了，你爸这些年没进过厨房。老欧你告诉我，结果咋说的，你到底咋的了？”

        我赶紧挽着老妈，安慰她别多想。老爸也说，可能是这些年抽烟喝酒的原因，有些肝硬化，或者胸膜炎症。应该事不大。这些年没干啥缺德事，一直治病救人的。应该不是什么大病。父亲这话是安慰老妈和我的，同时也是说给自己听的。

        晚上我把x光片子拍照发给米娜，让米娜必须实话告诉我，会怀疑什么病。米娜打过电话来，告诉我有可能是一般的炎症，也有可能是结核或者肿瘤。

        挂掉米娜的电话后我来到爸妈的房间。爸妈坐在床上，我坐在椅子上聊天。老妈讲起他们刚结婚时候的事情，“那时候物质条件不好，医院过年发豆油。回到家你爸拿出好几个葡萄糖瓶子，里面都是豆油。我说这么多豆油呀，这得吃到哪年去呀！现在想想，也就咱们超市卖的大桶豆油那么多。”

        我也讲起自己上学时候的事，“那时候你俩总给我买补脑的营养药吃。后来补得晚上睡不着觉，白天鼻子出血的。我爸今天还说我叛逆。别人家孩子考前五名都有奖励。我考了第二名回家就等着挨骂。后来是好了，干脆不管了。我寻思是放弃我了呢，今天我爸说我才知道，原来是担心我上火。”

        一家人说说笑笑的聊了很久。其实自打我毕业以来，有些话早就想和老爸说了，可能是今天气氛好，也不怕肉麻了。我说，“爸，其实我一直幻想在我结婚的时候，和我未来的妻子站在台上，我拿着话筒当着亲戚朋友感谢你跟我妈。你们俩对我的付出的太多了！还惯着我，花钱给我安排工作，我说辞职就辞职。我想创业你们就给钱让我干，我赔钱了也不说我。我想去外地跑业务，你就在外市给我买房子。我想就算将来我当了父亲，都不会为我儿子付出这么多。”

        老爸呵呵的憨笑说，“等你当了爹就知道了。只要儿子开心，老子干啥都行。”

        老爸说完这句话我直要哭，憋着眼泪借口说回房间跟米娜打电话了。一出房间门眼泪唰就流下来了。调整好情绪后，我跟米娜发微信。聊起了婚后的生活。我也说了我之前的态度，本来我打算年底辞掉工作的，现在考虑近期就办理离职。回家帮老爸管理药房生意。也希望米娜能回到我家这边发展。想做工作就安排你去医院，或者帮我管理药房。不想工作就在家待着。米娜爸妈也马上就退休了，反正老家也是这边的。干脆也搬回来。咱们俩今天在你爸妈家吃饭，明天去我爸妈家吃饭。有了孩子就交给老人带。咱们没事旅旅游的是很好嘛。

        米娜并没有反驳我，说明天等我爸做完检查结果出来的。她再做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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