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彷徨 (1 / 2)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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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彷徨 (1 / 2)
        眼瞅着柴拯国一行人器宇轩昂地离开了饭厅,大堂上顿时开了锅一般议论不断。有的嚷嚷着应该把这些人绑了祭灵,也有的大声驳斥,说两国交战不斩来使,更何况人家是来送礼的。更多的人则是交头接耳私下发表看法,摆出自己的道理

        杨冬青无力地坐在椅子上听着众人的喋喋不休,烦躁地挥了挥手,马有福连忙凑了上来请示:“二当家的有什么吩咐?”

        “你去安排柴团长他们到寨前扎营吧。好生招待,不能叫外人说我们缺了礼数。”说完又不放心地嘱咐道:“叫巡山值更的弟兄都提点精神,寨子里不能再出什么事了,明白了吗?”安排好一切,杨冬青疲惫地挥了挥手:“都散了吧,吵得我头都大了。回去大伙也都好好想想,咱们到底该怎么办。”

        看着头头们三五一伙的交头接耳这姗姗离去,马有福很是不放心,关切的看了一眼杨冬青,问道:“连长,你没事吧。”

        杨冬青强打精神勉强笑了笑:“你去吧,我没事。”

        看着杨冬青清瘦的脸颊,马有福心里暗暗叹了口气,转过身吆喝着屋中剩下的众人快步离开。

        随着众人的离开,饭厅中渐渐静了下来,看着收拾打杂的小喽啰清理收拾完退了出去。杨冬青这才慢慢站起了身子,摇摇晃晃地向外走去。

        迈出饭厅的大门,杨冬青不禁很是迷茫。去哪呢?该怎么走?依着从前,此刻他正陪伴在佳人的身旁,两个人卿卿我我走在寨中的小路上,去爬山,去赏花,去书房教她识字的,可如今金花已经飘然而去,该采办、布置的一切都已经准备停当,接下来,他真的不知道自己将何去何从才好。思量了半天还是不知道去哪,杨冬青长叹一声,跨出沉重的脚步,信步由缰的走出小院

        漫无目的不知走了多久,也不知道走到了哪里,只是明白夜已经很深了。默默地停下脚步仰天望去,只见夜空中繁星点点,忽明忽暗的,仿佛金花那水汪汪的大眼睛在俏皮的眨着。耳边间或传来夜鸟的啼声,阵阵的松涛,山风的呼啸。放眼望去,寨子里除了少数几处还点着照明的篝火,以及偶尔穿行巡逻的哨兵,白天喧闹的山寨已经慢慢归于平静。

        此时此刻,看着天空清冷的残月,望着地面上自己孤单的投影,还有眼前这生活了两年多渐渐陷入沉睡的飞龙寨,杨冬青忽然悲从中来,好想放声大哭一场。

        怀着伤感,带着悲切,杨冬青掉头开始往回走,不知不觉得又回到了灵堂门口,看着面前肃穆萧瑟的白纱,看着条案上跳动的火烛,看着闷不作声的牌位和棺椁,看着眼前熟悉的一切,杨冬青终于按耐不住自己的悲怆,顾不得周围值夜人们惊异、同情的目光,抢步上前一把搂住盛着金花遗体的,那冷冰冰的棺材潸然泪下:“金花,我的好金花,你怎么就舍得扔下寨主、扔下哥哥,扔下山寨这么多疼你的乡亲姊妹走了。你睁开眼看看我啊,看看我们大伙啊”

        看着被伤痛和忙于日常事务折磨得消瘦的杨冬青,守夜的人们一个个难过的直抹眼泪。有几个好心的大叔大婶上前劝慰了半天,见无济于事,只好相互示意着离开了灵堂,让这对阴阳两隔的恋人好好呆上最后一段时间。有个机灵点的喽罗看是在劝不住杨冬青,赶紧匆匆跑向里面,禀告老寨主去了。

        不知道哭诉了多久,杨冬青哭累了,缓缓靠着停放棺椁的架凳滑坐在了地上喃喃自语着:“金花,你是不知道啊,我和我的弟兄们每一个都是生死过命的交情。弟兄们相信我才不惜一切劫牢反狱跟着我脱离部队的。一路上缺医少药,风餐露宿,忍饥挨饿,小心翼翼地躲避军队的追捕和大小山头的虎口,大伙没少遭罪啊。来到咱玉龙山,是大当家的任意,不怕惹来杀身之祸,收留了我们。还有金花你和乡亲们一片真情,我和弟兄们这才有了个安身之所,才算有了个遮身挡雨的窝,才算有了个知寒知暖的家。我杨冬青和弟兄们那是感激不尽呐!实指望能以这疲惫之身报答老寨主还有你和乡亲们的深情厚谊,就在咱这飞龙寨过完这辈子。可万万没想到啊,天杀的小鬼子怎么不都肯放过我,硬生生把你从我、从老寨主、从弟兄们身边夺走了啊!老天爷啊,我是做了什么孽啊,要带就带我去好了,干嘛非要把你带走啊,你还不到二十岁啊”说着杨冬青痛苦地撕扯着自己的头发,使劲得用头撞击着棺椁,把拳头用力的擂打着地面。

        正当杨冬青伤心欲绝得不能自已时,门外不知不觉地静立了两个人看着这一切。他们没有立即进来,就那么默默地看着,聆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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