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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君沉吟（2） (2 / 3)
        但她说得十分肯定。

        夜闻道听后，莫名其妙的，居然也就信了。

        这一点也不符合他一贯的思考方式与待人方法，但他就是…信了。他一边觉得今日的自己委实奇奇怪怪，令自己难以理解，可另一边，他又觉得这样不用脑子、全靠直觉去判定事情的自己十分新鲜，不必要立刻否定。

        他道：“你杀完我之后呢？”

        朝歌道：“哈？”

        夜闻道十分认真看着她：“你杀了我之后，准备做些什么？龙神那一缕神识，至今可还存在？若他一息仍在，他可会要求你再去找第二个人？若是，你又准备怎么做？再次将那个人也给杀掉？”

        朝歌呆呆看着他。

        她…没想过。

        一直以来，从出生到现在，朝天氏不断给她灌输的她人生的重大使命就是找到那个命中注定的人，然后生下那个“天选之子”，而她从渐渐生出反抗意识开始，不断幻想的便是有朝一日杀掉那个人，让朝天氏愿望彻底落空。而杀掉那个人以后…

        她茫然道：“我不知道，他…他很久没有出现过了，我不知他还在不在。”

        她什么都不知道，既不知道杀掉夜闻道后她人生又该如何安排，也不知道朝天氏那一缕神魂是不是还在人间。

        “上一回他跟我说话，大约是二十年前吧。”慢慢回忆着那寥寥无几的前尘，她道，“那次之前，他其实也有许久未跟我讲话了，那时他突然醒来，说那个人…说你已经出生了，待到二十年后我成年，届时便能出宫来找你了。我自然是很气的，后来他说有点累，往后很长一段时间，大约没有经历陪伴我，我便也做出不稀罕的样子，然后…然后便到现在了。”

        二十年，这时间对于人类而言或许很长，足够夜闻道从刚刚落地的婴儿长成而今玉树临风的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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