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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一章 (2 / 5)
        他的症状，直到现在都没有办法缓解。他亲眼目睹那些在自己眼前死去，又亲手将他们一个个杀死。每次的循环往复的都是同一个画面，好像一个轮回镜一般。但是这一世很短，却很恐怖。他束缚着你，无法喘息，无法安宁。

        顾九歌两年来第一次梦到言绥玉，梦中他还是少年般的模样，虽然有些青涩，但已经是昳丽容貌，天人之姿了。

        他站在最高的顶端，挥舞着手中的寒光剑，下面是那些莫尘莫及的弟子，都在仰望着，他们这一声都无法打到的高度。

        他一袭白衣，不然纤尘。每一招一式都是那么端正而又充满力道，衣摆随着他的动作，在空中飞舞，为他行云流水的招式，添上了缥缈仙逸。

        言绥玉从高台之上飞了下来，直直的冲着他而来。

        他想他伸出了手，露出了他最为期待的笑容，“来，把手给我。”

        顾九歌轻轻把手搭了上去，言绥玉一把拉过，将他抱在了怀中。

        这时他发现，自己不过是十一岁时的样子，而这个

        场景，真是他和言绥玉第一次见面的时候。

        他不过比了一次眼，眼前就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他被言绥玉刺了一剑，而后又被他逐出师门。他自己一人跪在尸山血海之中，周围就连飞鸟都不敢驻足。

        他突然觉得自己喘不过气，胸口好闷，是很久都没有过的感觉。

        顾九歌猛地睁开了眼睛，他盯着床帐，大口喘着气，才发觉这不过是一场噩梦，且是真正发生过的噩梦。

        顾九歌的动作，惊醒了言绥玉，他从顾九歌身上起来，看到他满头是汗，立刻握着衣角为他擦拭汗滴。

        “九歌，你做噩梦了。”

        顾九歌换了片刻，才道：“我无事，已经习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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