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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3章说客（下） (2 / 2)
        这似乎是某种顿教古奥的偈子，平素对瞳族文化一窍不通的虚摩宵，但是此刻，他的心境居然莫测地与其产生了共鸣，尤其是当听到那一句“不是白云惊梦破。何缘月色满高台”时，突然心头如遭针刺般，若有所领。

        当即，一股强烈的好奇心，竟使他重新爬了起来，寻声下林间溪涧，朝着一处幽深隐秘的洞穴走去。

        才入其中，但见洞里正有一个骑在白牛上，斗笠老者，正在面无表情地望着他。似乎倒像是早已等待多时了一般。

        虚摩宵见状竟略显紧张，当即开口直言道：“实不相瞒，适才在下的心头极是烦闷，不想突然听到那一句您唱颂的偈子后，竟有一瞬灵光乍现，茅塞顿开了一般。还请望前辈指点一下那首偈子，到底是何含义！”

        哪知他这一问方罢，那斗笠老者却用一苇芦花，轻抽了一下白牛的屁股道：“你这畜生为什么只知道吃草！”

        这一句出口，顿时让虚摩宵为之一呆，尤其是那“畜生”二字，更是刺耳之极！但转念一想，看此人的样貌不过一介农夫，且目光呆滞，恐怕连耳朵都是背得听不到声音了，又何必跟他一般见识？

        当即他叹了口气，转身便欲离去，哪知他得步子还未迈动，却听那斗笠客的苍老声音却道：“贫道此生曾与两个怪人结缘，而这两个人皆是一般心性，只不过，其中一人为此穷尽半生最后搭上了性命，而另一个更是奇特，居然杀掉了前者，不惜背负滔天罪业，投身于敌营。你说他们是不是蠢得厉害？”

        无疑，这老汉所指的“心性”是什么。虚摩宵自是明白意思，当即他摇头道：“不！以我看来这两个人一点也不蠢，而且极为值得敬佩！或许在下若遭逢他们的处境，恐怕也会如此行事！”

        哪知他这么一说，对方却突然反问道：“即是如此，那你的烦恼又从何而来？”

        这一句话，直如乾坤逆转，倒打一耙，令虚摩宵的思绪一下僵在了原地，不由圆睁着眼自问道：“是啊，我的烦恼到底从何而来？”

        正待虚摩宵罔错之时，对方却探出手道：“草深万丈，你何必作茧自缚？不如先在贫道这里盘桓数日，待贫道好好与你切磋一番后。再行不迟！”

        对方这一只手，直如附上了魔力，竟让虚摩宵不听使唤地遂将自己的手也缓缓探了出去，直至触到了那个人的掌心之时，一股莫名的抗力骤然生起，蓦地他抽回了手指，一个抱拳作揖道：“前辈之意在下心领，只不过在下的尘缘未了，请恕不能在此多枕，这就告辞了！”

        说着，他再不敢看那人一眼，转身便大踏步离开了，哪知，就在虚摩宵已走到洞穴的门口处，却听身后的斗笠老人在背后大笑了起来：“哈哈哈哈哈，待你日后遇到那个人时，必定会想起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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