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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16 流氓（3） (2 / 2)
        那扇窗，现在黑着，看不见里面都有什么装饰，听说搬来了一户条件不太好的人家，屋里的设施，什么都没动。

        单元门已经装了电话，需要在楼下按门铃得到屋主允许才能进去。

        筱安找到自己家，按铃。

        传来的是姑姑的声音，听见筱安回来，立刻开门，还下楼来迎她。

        奶奶又老了，每次看见她，她都要老许多，奶奶今年也八十一岁了。

        姑姑帮忙拎着筱安的东西，一进屋就闻到一股怪味儿，责问奶奶，“是不是又

        尿裤子上了？”

        奶奶耳背，听好几遍才听清楚，说：“不知道。”

        姑姑于是把奶奶扶进厕所，脱了裤子，“我就说嘛，又尿上了，不是给你准备了卫生巾吗？湿了就换，别怕浪费！哎！”

        筱安整天在外忙碌，一时适应不得家长里短的琐碎家事，对奶奶偶尔糊涂找麻烦并不介意，而姑姑长年受此折磨，早就失了耐心。

        筱安在家住了几天，有天姑姑去买菜，筱安看着奶奶，她现在腿脚不灵，行动都要靠人看着。

        奶奶那天没控制好，把大便拉在裤子上。

        筱安帮奶奶脱下裤子，把奶奶身上仔细擦了一遍。

        一边擦，一边忍着眼泪。

        奶奶说：“小东子前几天回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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