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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村精神病 上 (1 / 3)
        老柏生在农村，爸爸走的早，为了妈妈和自己的生计，高中便辍学外出打工，一整年都不一定能回一次家。

        他去过很多城市打工，虽然在所有城市都活在最底层。他很节约，每个月的工资大多都打回家去，让妈妈帮他存着，自己只留留一点点生活费。后来，他去了新疆，在矿洞工作，他不怕辛苦，也不怕工作环境差，每个月拿着比以往高几倍的工资，非常开心，可惜……

        不过，今天对他而言是最幸福的，他被妈妈带回家了，妈妈帮他说了一门婚事，今天是他的新婚之日。

        女方名叫小翠，是其他村的，在老家也算长得很漂亮的了。小翠也辍学早，十多岁就出门打工，后来有次回家探望父母，就在那段时间，小翠她妈出车祸走了，小翠自此便再没出门打过工。那大概是一年前的事儿了。

        新婚夜次日临晨，老柏睁开眼发现小翠不在炕上，想来是已经去准备早饭了，真是个勤快的媳妇。想着，老柏脸上露出了幸福的笑容。

        可是，老柏还没起身穿衣，就听到院子里的动静，赶紧裹着被子，从耳房走出来。

        这一院房子，是爸爸留下的，有些老旧了，但在村里也算体面了。妈妈住在主厅房，老柏跟小翠住耳房，这是老家这边的规矩，只要老人还在，厅房就必须得让老人住。

        还没跨出耳房门槛，就看见小翠，她没穿衣服，一丝不挂，果体在院中疯了一样，乱跳乱叫，嘴里还说着些听不太清楚的脏话，不知道在骂谁。

        老柏的妈妈也自然听到了，从厅房出来看见院中的小翠，一下子脸色铁青。过去抓小翠，要把她拉回房去，但小翠见婆婆拉她，却死命挣扎，骂声更大。婆媳两在院中纠缠半天，最后，小翠一使劲，老柏妈被推倒在地。

        老柏妈坐在地上，看了看还在发疯的媳妇，一下子哭了出来，嘴里念叨着，“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

        这个媳妇，老柏妈花了近十万才帮老柏娶进门的，光礼钱就给了亲家公六万六，那还是好说歹说亲家公才同意的，现在娶个媳妇是越来越贵了。这几乎是全部积蓄了，没想到，却娶了个疯子进来。

        大概是哭的没眼泪了，也或许是实在气不过了，老柏妈坐起来，过去抡起拐耙（烧炕用的工具）气冲冲地过来要打小翠。小翠见状，闹得声音更大了，并且转身就要往大门外跑。

        老柏妈疯了似的，冲到前面去，在小翠之前堵在了大门口，并拴住了大门。小翠没穿衣服，在家里闹也就算了，这要是出了大门被邻里看到，他们可就成了全村的笑柄了。

        拴上门，老柏妈也是浑身一软，拄着拐耙瞪着小翠。小翠不知是以为婆婆还要打她，还是又犯病，惊恐地看着婆婆，大叫两声，抽搐几下直接晕倒在地。老柏妈见状也瘫坐在地，抱头哭了起来，但她不敢哭的太大声，怕被邻里听到，她这辈子最怕的就是被别人说闲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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