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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亮鱼
没时间去拨弄小草上的露水,在土砖路上我小跑的身影带起一阵小风,身影不断破开面前的雾气,周围的雾气没有因为我的动作散开,反到有点像化不开的水墨慢慢逼近我。不已为然,多年来在这条路上的来来回回早已经刻在我身体里了,我估计就算闭着眼我也能走到那棵柳树下。随着小跑,我能听到湖水拍打岸边的声音,一股独有的水气中夹杂着点点腥味钻入我的鼻子,我深吸一口气,吐出浊气,整个人神清气爽。到了,沿岸右手边走几分钟就到那棵柳树了。我本能的抬脚侧身向右边转去,突然,一个暼眼,我全身鸡皮疙瘩起来了,皮肤上的汗毛竖起,身子僵硬,头也不敢转动,两眼紧盯着湖面,脑子里飞快闪过老人们讲的那些妖魔鬼怪和眼前的一一对比,抬起的脚都不敢放下来,生怕会惊到湖里的这个东西。
岸边的雾气还是很浓郁,弥漫的雾气到这里就与湖面分别开来,湖面上有如一道屏障,支撑着翻滚的白雾,让两者中间保持一层难得的清晰空间。岸边地上开始枯萎的野草中开着几朵黄白相间的小花,已经变成灰色的狗尾巴草一小簇簇拥挤在一起,这岸边土地已然全是它们的地盘。靠岸边的湖水里,几堆枯黄芦苇耸立在湖里,青黄相间的叶儿一层层铺盖在水面上,有小鱼儿在叶缝隙间浮出水面吐个泡,不远处是零星几个枯萎的野藕荷叶飘在水面上。透过荷叶下的清澈湖水,顺着叶根向下看去,在一片漆黑的湖底里有一条全身泛着红色光亮的鱼影停在荷叶根边上,这鱼影和一般成年鲤鱼大小,鱼肚下面好像红色更加鲜亮。这种鱼影很像我们这里的一种鱼,我们一般叫月亮鱼,这种鱼和鲤鱼长的差不多,全身红金色鳞片,背鳍上有一条纯金色线条从尾部直到头部,在水里游动时就如一轮弯弯的月牙,不过这种鱼很少见,它们一般只有在下特大暴雨的天气才会出现,一个活水湖里也就两三条,很少人能看到。我也只是听大伯提起过,还从未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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