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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五十六章 世上没有这么多好运气 (3 / 4)
        要紧的是，能不能拦住。

        方卓形容枯槁，比刚刚将他救回来时看起来还要憔悴，仿佛这几日的好转，不过是回光返照，他的那些话，见到师长的欣喜，得知自己还活着的庆幸……他眼里的光，全都不见了。

        她下意识地朝霓旌看了一眼。

        霓旌也明白她的意思，无奈地摇了摇头：“精元耗竭，没救了……”

        这句话，像是剪断了最后一根蛛丝，把所有的心存侥幸，都抹去了。

        这时候，云渺渺居然想到了自己头一回被当做杀人凶手，在上清阁与阿宁对峙的那一日。

        言寒轻信誓旦旦地同她，方卓绝不可能是那些流言的元凶的那一日。

        还有不久之前，这个还有数月便要行弱冠之礼的少年坐在榻上，同她道歉的样子……

        若是能早些想到，哪怕早一，或许都还有法子救他。

        她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地吐出来，仿佛有块石头，压住了她的肺腑，怒火也随之而起。

        “咱们想想法子，看看能不能留他一具全尸，至少……入土为安。”

        十一人，她早该想到，世上没有这么多的好运气。

        话音刚落，朏朏突然动了一下，二人顿时警觉起来，却见方卓动了动嘴唇，喉间发出了煮水般的咕咕声，而后逐渐尖锐，又突然低沉，终于发出了浑浊沙哑的声音。

        他了无生气的双眼和朏朏的眼睛，一齐盯住了眼前瘦削的白衣女子，纯粹到令人作呕的恶念毫不掩饰地落在她身上。

        “我早就过，会有重逢之日的。”

        霓旌不由困惑：“渺渺，你与他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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