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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九十一章 堂审 (1 / 6)
        陷入悲痛与无措的苏绵锦整日都像是没了魂儿，望着一处怔怔发呆，云渺渺的神识也因此从混沌中占得上风，然，她却发现自己无法从这场幻梦中醒来，更无法回到那座废墟郑

        她无意窥探苏绵锦的记忆，即便这女子极有可能便是令北若城覆灭的罪魁祸首，也依旧觉得这是十分失礼的。

        但苏绵锦似乎希望她看到这一切，才会将她拖入这些陈年过往的酸楚中，逼着她去见证人间的悲欢离合与发生在她身上的万般罪孽。

        “慕安他……立志要考取功名，做个为人敬佩的肱股之臣。”

        苏绵锦的声音就在她脑子里回响，明明是平淡到极点的陈述之言，却像是有人握着一把刀子，整整齐齐地往她身上扎。

        痛得像是被剖开了胸腔，挖出了心，掰开了，揉碎了，还要拧干每一滴血。

        比世上任何酷刑都要残忍。

        她不由觉得，苏绵锦大概是为了存心来折磨她的。

        “他死的时候，是不是还盼着我救他……”

        苏绵锦笑着，却又哭得撕心裂肺。

        “他才十四岁，他一点也不脏……他还是干干净净的……是不是？”

        云渺渺觉得这声音冷得诡异，近乎疯魔，似是自言自语，却也像是……也像是在对她。

        与她无关的苏慕安，这一刻仿佛真的成了刻在骨血里的亲人，那排山倒海般的痛楚，一股脑儿地淹没了她，扼住了她的咽喉，要将她溺死在其汁…

        清脆的开锁声打断了呆坐的苏绵锦，也终让她得以在识海深处缓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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